“要让朝廷知道,他们现在做的事情,乃是足足的蠢事!”
此人不到五十,一身儒服,显得刚正不阿。
在江南士林清流中,素有贤名,门生旧故无数,隐隐有一方士林领袖的潜力。
这人一开口,在场的人纷纷陷入沉思。
这是要以士林舆论,来对抗朝廷大行白话的政策。
他们想要用天下读书人的舆论反对,来改变朝廷政策。
这是他们很擅长。
读书数十年,是为仕途功名,也是为了话语权。
“家祖当年在江西为政,门生旧故颇多,我这边回家去信,邀同道中人一并推动舆论。”
“我家在杭州府尚可,有幸受地方信赖,这次我亲自回去,邀同乡好友知己一聚。”
随即,不少人开口出声,表示要亲力亲为,推动士林舆论。
正事暂定。
做东之人颔首微笑,举起双手轻轻一拍。
雅室外,一群十五六的少女,鱼贯而入。
她们姿态优雅,面容姣好,身着浅薄,隐隐约秀色可餐。
不多时,雅室之中一片欢愉。
……
“地方有暗流涌动,似有集结,群起而攻之的意思……”
“殿下,是否要下令地方官府戒严,谨防士林集结闹事?”
应天城外皇庄里。
一片枝叶繁茂的紫藤架下,罗向阳正小声的汇报着,锦衣卫最近探听到的地方消息。
一张小板凳上,只穿着半袖,裤脚撸到大腿根的皇太孙朱瞻基,正搬弄着放在面前的一个操作台。
操作台不大,但胜在精致,下面连带着的工具箱里,各色工具应有尽有。
而朱瞻基,正手握着一根约莫一尺有余的钢管。
钢管的外面,光滑洁净,没有一点瑕丝。
而朱瞻基,则拿着一样看不出作用的小工具,正一下下的让钢管里面探着,从钢管中不时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。
他的眉头皱的很紧,脸上带着些焦虑,额头有汗水伸出,对罗向阳禀报之事,似是没有听到。
然而。
一道清脆声,从钢管里钻出。
“法克!”
朱瞻基低吼一声,额头上的汗水滴在了地上,他咬着牙怒视着手中的钢管。
良久之后,重重的砸在了地上。
这已经是报废的第多少根了?
他脸上多了些狰狞,抬起头,方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罗向阳。
眉头之间,多出了些疑惑。
罗向阳心中无奈,只得当即再次开口解释:“殿下,江南地方士林正在暗中勾结,似有反抗朝廷的意思,是否要下令地方警惕小心?”
思绪,还留在想要车出膛线的事情上。
朱瞻基烦躁的挥挥手:“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当真以为……以为能倒逼朝廷?”
“这……”罗向阳有些担心,生怕往日谨慎的太孙,突然变得携带了起来。
朱瞻基却直接打断:“让他们闹!让他们都聚起来,让他们都浮出水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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