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说不会救祁君,只是奉行她一贯作派。到处与人自陈无情无义,那年在鸣銮殿,照样狠不下心。”她继续道。
顾星朗一嗤,“她那是救你,不是救我。”
阮雪音摇头,“她一年年不同了。谁又不是呢,人活于世,每日不同。她的女儿管你叫姨父,你待阿岩如何,她不瞎。她已不是三年前、五年前、十年前的竞庭歌,甚至都不是那个在梨树下晾衣服的小女孩了。”
这番话讲出来,倒叫人高兴了些。
顾星朗五味杂陈,合衣躺下,“咱们都太温柔了,慕容也是刚直在表、柔情在里,逼得她不得不也温柔些。是因这样,前辈们才会选定此朝吧。选定我们。”
云淡风轻,却是十分自嘲。
阮雪音仍坐着,黑暗中摸摸他的头,“我倒觉得,心中有爱之人,多少会温柔。真心爱一人,也会真心爱这人世间,因为眼前种种都变得太美好了。竞庭歌是这么改变的吧。”
她讲这些总是很有道理,顾星朗无从驳。“那她爱的是谁?”旋即问出一道致命题目。
阮雪音眨眨眼,“阿岩啊。”若说其他人都只是火种,阿岩便是引燃火焰的那根柴。
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”
“那我答不了。她自己都未必能答。你希望是谁?”
顾星朗想了想,“上官宴吧。”
“为何?”
顾星朗拽她下来,拢好了,方有些咬牙切齿道:“因为那小子对你有过想法,”还亲过,他实在气愤不愿提,“赶紧让竞庭歌收了他。”
阮雪音以为这事早揭过去了,还庆幸竞庭歌当初挑的那么个时间“告状”,叫顾星朗没法发作。
真是苍天饶过谁。
“那难了。”忙转开,“若此役无诈,她已经选了慕容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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