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十七、分身无术_上品寒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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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都变了,不过很动听,象丑叔的竖笛低音,这个丑叔母也很美啊,身量真高,以前是男子不觉得,现在女裙飘逸,高挑绰约——

  润儿剪水双瞳眨呀眨的看着谢道韫,施礼道:“润儿该如何称呼呢?”

  谢道韫微窘。

  谢夫人刘澹很喜欢润儿,笑问:“润儿与陆小娘子同路进京,润儿如何称呼那陆小娘子?”

  润儿心想这没什么好隐瞒的,说道:“就称呼丑叔母。”

  谢夫人刘澹奇道:“丑叔母,这从何说起!”

  丁幼微含笑解释道:“操之小字六丑,我两个孩儿都是称呼他为丑叔。”

  谢夫人刘澹笑道:“原来如此,那我家阿元也是丑叔母。”

  润儿便甜甜称呼一声:“丑叔母。”弄得谢道韫满脸羞红,丁幼微便询问谢道韫病情,得知已大有好转,自是高兴。

  日暮时分,仆妇来报,内庭筵席已设好,谢夫人刘澹便请丁幼微母女赴宴,这时,又有婢女来报,陈郎君来了。

  谢夫人刘澹笑道:“陈郎君来给阿元诊治呢,我等暂避。”便引着谢石妻、谢琰妻还有丁幼微、陈润儿离开了蔷薇小院。

  陈操之到来时就看到谢道韫和柳絮、因风二婢,问知嫂子和润儿已赴晚宴去了,笑道:“那可耽误道韫用餐了。”

  柳絮笑嘻嘻道:“陈郎君不也没有用餐就来探望我家娘子吗。”

  与谢道韫相见,第一件事是搭脉,皓腕如玉,骨骼纤细,律动的脉搏让两颗心贴近——

  天色渐渐暗下来,柳絮、因风二婢却不进来掌灯,幽暗的书房里陈操之与谢道韫隔案跪坐,谢道韫的手握在陈操之掌中,四目交视,温情流动——

  陈操之说了三日后请张侍中前来说媒之事,谢道韫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陈操之沉默了一会,说道:“道韫,我有一难题,我这次进京途中画了一幅《嗅春图》,准备以此画作为聘礼之一向葳蕤求婚,而你,我却不知该送你什么,琴谱,去年已送过,再送无新意。”

  谢道韫轻声一笑,声音宛转低徊:“子重,不必在意这些,你与陆葳蕤以花相知、以画相感,而子重打动我的,却是音律,是泾河边公孙树下为我吹笛的少年郎、是郗嘉宾走远才想起吹曲相送的至情至性、是那澄澈空明让人虽死无憾的春江花月夜,这些曲子比诗、比画、比山川景物更能深入我心,起先我倒是真的想能与你为友就已足够,未想缘分不仅于此——真是欢喜——”

  说到后来,语音极低极柔,幽咽如暗夜流泉,柔情似水,谢道韫的面容也在暮色中朦胧成一个轻柔的淡影。

  两个人又默坐了一会,门外柳絮的声音道:“陈郎君,家主请你去赴宴。”

  陈操之应了一声,对谢道韫道:“道韫,那我去了。”

  谢道韫正欲起身相送,陈操之忽然身子俯过来,不由分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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