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二十六章 醉颜对百花(3)_夜阑京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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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从恭王府一同回了百花深处,温热了一壶好酒,对着满屋子粉粉白白的海棠,情之所至,谈到终身事。

  “我们——”她停了许久,轻轻地说,“把婚事定了吧。”

  他笑了。

  她抬眼看他。

  “好,”谢骛清柔声说,“我们把婚事定了。”

  海棠香满溢在屋子里,他的影子像山,落在她身上。

  何未想说话,被谢骛清握住了双手。她握着早折成细长条的纸,谢骛清握着她的双手。那是她平生初次感觉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从凉到热。

  两人虽不说话,却像说了许多心事。

  谢骛清低头,像山影压下来。

  “我们要回家和二叔说吗?趁着你二姐在?”她问。

  “二姐已经走了,”温热到了唇上,他亲到她,“晚上的火车。”

  谢骛清的话将她拽回现实,南北对峙仍在,谢家二小姐是冒着风险入京的。谢骋如此番是半为公事半为私,除了办要事,再不见外客,带了最大的诚意去拜访何知行。

  谢家的人视她为珍宝,不愿有丝毫怠慢。

  谢骛清和她亲到书桌边沿,把她手里的字条拿走,放回桌上。

  何未靠坐在书桌旁,被他亲着,又感觉到火车上他抱着自己时的情境。谢骛清这一次没有躲开。她想,这就是定了亲事前和定了后的差别?可过去也是定了亲,却没有被这样过。

  她今日的连身裙裙摆不长,侧面有分叉,稍稍分开,便能见到白色长袜上的膝盖和腿。她的皮肤白,在暗里显眼,她见谢骛清视线落在自己的腿上,脸更热了。

  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化更明显了,她脸红着想躲开,被谢骛清扣住腰。

  谢骛清许久没亲她,只是瞧着怀里的她。

  “不开灯,外边人要觉得奇怪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
  他笑着没回答。

  谢骛清拉开书桌的椅子,换成他坐在书桌边沿,右脚的军靴踩在椅子上,把她抱到了身前。何未越发不知如何是好,手也不知该往哪里放。

  背对着月光的他的影子更重了,像黑夜从上往下地压下来。

  “去奉天的路上,我想到过你,”他轻声说,“不止一次。”

  她想问想到什么?

  一抬头对上他的双眼,便明白了。

  她的呼吸有了热意,像那晚。可那晚外头没人等着,也没热闹的笑闹声,有人生火做饭,烧菜备酒,随时准备吃晚饭,随时有人要叩门。

  “我也……想过。”她不知该不该承认,但还是说了。

  谢骛清和她对视着:“想过什么?”

  “你。”她低声说。

  “想我什么?”他声更低了。

  黑漆漆的房间使他们与世隔绝。他在她耳后亲吻着,把她的长发散开,头发滑落到她的背上,还有肩上。她在这方面所知不多,见过的男人身体仅限于谢骛清,那晚他还始终克制,长裤从头至尾都在身上,腰带从没解开过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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