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好啊。”
那一刻,他尽管在笑,眼神里却并没有任何笑意。
因为他根本没有家。
那只是兽笼。
“你以前认识我吗,姐姐?”过了一会儿,池晏冷不丁地转头问她。
猝不及防。
松虞下意识摇头。
“你在撒谎。”他笑了笑,“那么,未来的我过得好吗?”
她脚步一顿。
画面在眼前变得模糊,又清晰。她再一次看到了雕梁画栋的总督府,看到了那场熊熊大火,被高温扭曲的空气。
还有百叶窗之间,一张英俊的、困兽般的脸。
她始终无法将那张黯淡无光的面容,与眼前的少年结合起来。
“看来我过得并不好。”他平静地说,“还是说……我已经**?”
这毫无温度的声音刺痛了她。
“没关系的姐姐。”池晏伸手碰了碰她的脸,短促一笑,“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活很久。”
松虞张口想要说些什么,但就在这时,耳畔响起了某个细微的声音。
噗嗤一声。
利器划破空气。
他反应更快,用力地拉着她往旁边一躲。
冲势太猛,她险些摔倒。
有什么东西,在她面前爆裂开来。
一颗**穿透了墙面——
真奇怪,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恐惧。
而是“快找个地方掩护”。
接着松虞才发现,原来池晏已经在这样做了。
那更像是一种战斗的本能。他用身体护住她,又拎着她手臂,以极快的速度退回到了刺青店里。
他的眼神极锐利和警觉,是与年龄不符的狠厉。
但并无恐惧。
池晏将她推进一只柜子里。
但即使动作迅猛得堪称粗暴,他还记得用手护住她后背。
某种刺鼻的气味笼罩住松虞。
他低声问她:“我是死在现在吗?”
松虞摇头。
她看到这年轻人的眉目在一瞬间舒展开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。
“姐姐,在这里等我。”
关门前的最后一秒,她越过他的肩头,看到外面被雨水泡得腐烂的墙壁,墙面上挂着破损的机械,被打碎的玻璃和青的红的广告牌。本该色彩斑斓。但隔着一层迷雾,始终只显得阴郁。
砰。
他猛地关上了门。
这动作带起了一阵风,像**,从她耳后急匆匆地掠过。
密不透风的黑暗,将她彻底吞噬。
等待是没有声音的。
甚至连弹壳落地的声音都听不到。
松虞想起青年关上门的时候,手背上青筋暴起,手中寒光一闪——那分明是一把枪。
十八岁的池晏,比她想象中要更危险。
在这只静默的黑匣子里,她的大脑出奇地活跃。
她想起池晏在临走前问自己的那句话。
在她所知道的“未来”里,他的确没有死。但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。
也许她的出现反而带来了蝴蝶效应,他受她所累,在这里断送了性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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